傍晚的火燒雲映照了半邊天。
寺廟的屋檐逐漸亮起燈光。
要是再晚兩個小時才送她回大田的話,不排除今晚再次留宿的可能。
「可頌還打算吃進口的嗎?」
「這個就饒了我吧。」
「您以前可是很不拘小節的。」
在雜貨街的甜品車買了兩個黃金紅豆可頌,御葯袋茶音用手捻著放在嘴邊,滿臉玩味的套起以前的話題。
放在之前,她可從來都不會這樣主動像是家政婦一樣挑源賴光的刺。
但現在一切都變了,只能說宗師不愧是宗師,角色適應能力極強,而且她也已經不甘心做個懂事的花瓶。
就像源賴光屢次進口的要求。
如果是水的話,停留時間短還可以接受,但要是食物咀嚼之後再進口的話,說實話多少有點太重口味了。
他們下午就已經去了深大寺的本殿祭拜,說實話也沒什麼好祭拜的。
大概就是天守閣最頂層唐破風式樣的屋頂結構很特別,檐柱上雕刻著獅子、龍和象,破風板下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,有濃郁的江戶氣息。
這次他們倒是都抽籤了。
沒有像以前在清水寺後山的地主神社的時候,心照不宣的沒有走向那塊情人石,不過抽的簽都不怎麼樣。
聽說這裡的簽以厄運著稱。
不過寺廟給出的解釋是厄運不完全是不好,而是要否極泰來的象徵。
源賴光則對這些並不相信。
覺得是種營銷手段。
就好比他抽的半凶簽,這會兒聽工作人員的建議,已經綁在樹上了。
御葯袋茶音的運氣比他還要差。
直接抽到了個大凶。
這點其實倒也挺符合她。
只不過看見她那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的臉色,想來她還挺信神明。
所以她在樹上綁的是最高的。
而今天御葯袋茶音還真是有點想佔用他的時間,拉著他在雜貨街的一家麵包店裡坐了下來,甚至等吃完可頌之後,還非得要枕在他的大腿上。
源賴光也沒玩手機,而是用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,滑過柔嫩的下巴。
這種親昵的動作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引人矚目,因為就在這小小的麵包店裡,起碼有三對情侶這麼干,畢竟旅遊景點就沒有不存在情侶親密的。
不過他們這短暫的溫馨,還是被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給直接打斷了。
「鈴鈴鈴——」
「我是源賴光。」
接通了電話之後,源賴光聽著對方的訴說,隨後便給出自己的指示:
「麻煩了,就停在我給你導航的地點就可以了,接下來可以自由活動。」
這通電話來的快去的也快。
他收起手機時,躺在腿上的御葯袋茶音好奇的問道:「工作上的事?」
「不是。」源賴光解釋了句。
「今天開的車只有兩個座位,所以就讓永山桑從家裡又開了輛車過來。」
「邁巴赫還是凱迪拉克?」
他有多少車,是什麼品牌,御葯袋茶音都知道,甚至於憑藉她的細心而言,家裡鞋油的牌子她都還記得。
「是那輛凱迪拉克。」他說道。
這輛賓士只有兩座,等回去也是個麻煩,源賴光索性就讓永山英從居然亭開輛車直接往東京這邊過來了。
畢竟不光是位置不夠坐,光是開車的時間,說實話就讓他望而止步。
從京都到東京,大概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,對於能夠躺著享受的人還要站著,這明擺著就是故意要受罪。
「這兩輛車,好像都是五座,如果源君自己不開車的話,那就最多只有四個位置,以後恐怕也不夠坐的吧?」
御葯袋茶音的話,突然變的別有深意了起來,但臉色依舊如常微笑。
對此,源賴光就當作一副沒聽懂的模樣,順著她的話笑呵呵的說道:
「的確,我家這一支源氏傳到我這一代人丁稀薄,父親從小就有讓我開枝散葉的想法,以後我們隨隨便便生幾個孩子,似乎都要換更多座的車。」
「我說的可不止是孩子啊。」
「那除了孩子還有誰?」
「可能是會欺負孩子的人吧。」
御